2014年8月11日星期一

可汗芬芳的“遗物”

可汗芬芳的“遗物”

人与人之间划分势力范围,大致经过谈判、战争、贸易之后,通过条约、实际掌控线、武力等等来界定。在动物之间,则经常以粪便的气味来界定哪块地盘是谁的属地。比如,张狮子在这块地上撒了一泡尿,李土狼、刘狐狸、赵羚羊都不敢进来;同样,孙猎豹在那块地上弄了一滩污物,钱狒狒、周犀牛、王河马也都知道这是孙爷的地盘。当然,撒尿主儿得有相当的实力才行,比如刘狐狸、赵羚羊、钱狒狒在非洲大草原上撒一泡尿,想向世界表明:这是我刘爷、赵爷、钱爷的地盘,多半只能遭到张狮子、李土狼、孙猎豹们的嘲笑——张狮子、李土狼、孙猎豹们堂而皇之、长驱直人进了狐狸、羚羊、狒狒的领地,那又怎么啦?你能把我咋的?这才是真正的“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祖宗——用实力说话,利爪凶牙底下出权力,大自然的弱肉强食法则。

DISCOVERY》节目中介绍的野马生存的场景也特别有趣。野马也是靠尿液的气味来划分地盘的。

可汗,是一匹雄性野马,控制着上百头野马,可以称得上这群马中之王。

可汗在野马群中具有绝对的权威,不仅是野马们生存、觅食、奔跑的领路人,也是马群的首领。最肥沃的一块草地,那些小野马崽子们是不敢乱啃的,是要交给可汗来亲自下嘴的:当然马群中美丽年轻风骚的母马,那也得可汗先开发一遍。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群野马溜须讨好可汗的手段居然是在可汗的粪堆里打滚,染得一身可汗粪便的气味,更能讨得可汗的欢心。

可汗的下水道排泄的玩艺儿居然在野马群中被视为至宝,人人(哦,错了,应该是马马)都想沾沾可汗粪便的仙气,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我们也可以设想,这些野马们在论证可汗的粪便的好处时一定是极其雄辩并且哲学的:

赵野马:可汗今天中午刚下的粪,还冒着热气的时候我就尝了,味道好极了。你们要知道,可汗他老人家吃的草粮就是草原上最肥沃最鲜嫩的,拉出来的能差的了?

钱野马:从营养学的角度来说,可汗拉出来的东西具有多种维生素——吃它好啊,在里面打滚也好啊,可以解除我们先天性营养不良,还可以治疗各种疾病啊。

孙野马:(咳嗽两声,上了点年纪,加上昨夜在戈壁滩上睡觉着了点凉)我是搞气味学研究的。我已经多次提取了可汗的粪便作研究,发现其中含有多种巴黎香水的成分。尤其是经过草原和戈壁上的烈日的蒸发,这种气味更适合我们野马族群的生理需求和审美需要。我们当然要在他老人家的粪便堆中大滚特滚,直到我们整个野马族都同化在可汗的气味中。

李野马:我完全同意以上各位的意见。我是一位历史学家,我补充说三点:第一,每时每刻,可汗拉下的屎是我们族群的福音;第二,我们一定要认真地在可汗拉下的东西里面摸爬滚打;第三,可汗拉下的东西不仅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也有着极其深远的历史意义。

周吴郑王等等野马也会相继发言,畅谈在可汗的粪堆中打滚的感想,思想当然是惊人的统一:美不胜收,其乐无穷啊!  


每当想到野马族群在可汗的粪堆中打滚的一幕,每当想到野马族群论证可汗的“遗物”芬芳无比的一幕,我对人性的认识又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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