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的魅力

笑话的魅力

    笑话是人类古老的幽默之一。笑话能舒解愁

闷，释放紧张，带来快乐。只要不是变态者，绝不

会反对生活中经常听听笑话，说说笑话。笑，很容

易使专制、极权的庄严面目在不经意间灰飞烟灭

——哪怕是一般性的生活笑话。所以在图腾遍

地、禁忌林立的地方和岁月，是很难听到笑声的，

笑得触犯了当权者的禁忌，就得皮肉吃苦了。

    笑话分几种：纯粹的笑话、黄色笑话、政治笑

话、黄色政治笑话。每一种都极具特色。大凡专

制社会和极权社会不仅在政治上保持高压，而且

一般也是禁欲国家——至少在理论上是要求人民

像苦行僧一样地过‘日子，当然实际上人民也可能

腐化荒淫，而上层统治者更是开风气之先。但是

这种社会为了它的理论的纯洁性，势必要在政治

上和人性上保持双重高压，因此禁书禁言必定是

家常便饭，统治者不相信人民有自我判断的能力，

而必然要像老父亲对待一群永不成熟的孩子一样

对待民众，教育、抽打甚至动用家法，那是无可避免的结果。

所以在禁书如麻、视人如草的社会里，要出点禁书

传播点禁书真是让那个社会的知识精英绞尽脑汁，言论自由、思

想自由依然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是有一种东西也能加速专制

社会和极权社会的朽溃——那就是笑话，政治笑话特别是黄色

政治笑话。一条构思精妙、讽刺深刻的笑话在剥下专制极权自

治的庄严面具时的效果，决不下于一篇檄文和一首政治抒情诗

而一条黄色政治笑话的传播速度又要在单纯的政治笑话之上

有时甚至是几倍。

    黄色笑话又分两种：一种是擦着黄边的黄色笑话，一种是黄

得不能再黄的黄色笑话。前一种，较含蓄，比如这么一则笑话：

    听说山贼将要来袭，因此村民十分紧张，年轻的姑娘和漂亮

的女人都被藏到一个地窖中。这些女人在地窖中哆哆嗦嗦。忽

然有人发现中间混杂了一个年迈的老女人，年轻女人气愤不已：

“你怎么也躲进来了?”老女人愤愤地回答：“难道山贼中没有年

老的吗?”

    黄色笑话一般以男女私情为背景，大肆嘲讽，是一种原始鲤

性的宣泄。中国古代的《笑林广记》即是这一原始生命力残留的

版本。其中虽不乏粗鄙，但说实话，它比专制极权下奴性文人酸

溜溜的诗歌好读，肯定也能传得久远。当代的黄色笑话也散见

于零星出版物和互联网上，如一则黄色笑话是这样的：

    有两个寡妇正谈论着彼此的近况，其中一个说：“昨晚．我和

一个帅哥出去，并且给了他两个耳光。”

    “啊!你真能独守空闺啊!”

    “停!停!你误会了。我是打醒他赶快办事呀!”

    黄色笑话其实以第一种擦着黄边的为好，毕竟得像好的诗

歌一样给读者或听众留下点想象的余地。过于赤裸裸的黄色笑

话一览无遗。显得恶俗。

    政治笑话一般显得过于沉重，尽管也能让人笑得起来，但鬟

过之后，更多是令人心酸。在开放和言论自由的社会里，肯定也

有政治笑话，但是由于民意表达的途径畅通，政治讽刺作家都能

堂而皇之地生存得很好，可以经常性地在传播媒介上大放其词，

故而开放社会虽有政治笑话，肯定不如封闭社会、专制极权社会

听起来那么让人刺激。比如两则极权专制社会的政治笑话是这

样的：

    三个人到了外国海关，都丢失了护照。第一个人说：“我是

歌王帕瓦罗蒂。”海关警察说：“你怎么证明呢?”帕瓦罗蒂放声高

歌，警察说：“没错，你就是歌王帕瓦罗蒂!”放行。第二个人说

“我是球王马拉多纳。”海关警察说：“你怎么证明呢?”马拉多鲥

拿出了一个足球，说：“你看见那层楼的第几个房间了吗?”话音

未落，他飞起一脚，足球正落在那层楼第几个房间，警察说：“没

错，你就是球王马拉多纳!”轮到第三个人了，他是一个独裁国家

的统治者，他说：“我是某某国家的元首。”警察说：“那你怎么证

明呢?你会点什么呢?”独裁者憋了半天，胀红了脸，说：“我，我，

什么也不会!”警察闻听此言，“啪”的一个立正，说：“没错!你就

是元首!”

    三个热血青年因为参加了抗议政府的游行示威而被捕。审

讯中，法官问第一个青年：“你在游行中喊了什么口号?”

  “打倒独裁者!”

  法官又问第二个：“你，喊了什么?”

  “独裁政府下台!”

  法官问第三个：“你，喊了什么?”

  “元首是个大白痴!”

  不久，判决下来了。前两个青年被判十年监禁，而第三个

  青年被判终身监禁。第三个青年大为不服：“为什么他们判十几

  年，我要被判终身监禁?”    --

    法官厉声呵斥道：“他们最多是颠覆政府罪!你是什么?你

  犯了泄漏国家机密罪!”

      政治笑话再掺点黄色，那可是犯了专制极权社会的两条量

  讳了。但正因它是双料货，传播的速度和效果都出奇地好。比

  如在某专制国家，有这么一则飞行员的笑话：    j

    有一天，前方军情紧急，高个子大巨和矮个子大臣一起前往

  老独裁者处报告。老独裁者的房门没有关上，两大臣就闯了进

  去，只见老独裁者正在床上和他的新欢猛干。老独裁者气急败

  坏，顺手抓起一团东西就朝两大臣砸过来。高个子一闪，正落在

  矮个子的脑门上。高个子一看，原来是老独裁者新宠的乳罩，高

  个子大臣很幽默，来了一句：“老弟，你很像飞行员嘛!”

    这个故事的另一版本是这样的： 

    有一天深夜，前方军情紧急，三位高个大臣(甲、乙、丙)和一

位矮个子大臣(丁)一起急急来到老独裁者的住处，还没推开房

门，就听见里面伊伊呀呀地男女干事之声。三位高个急趋窗下，

用手指捅破窗纸偷看，发现老独裁者和他的女人干得不亦乐乎。

三人看得津津有味。甲往两边看了一下，说：“怎么不见了丁？”

丙说：“唉!还是人家丁道德高尚，从来不参与这种事!”乙回头

一看，说：“那不是丁吗?”只见丁正在后面哼哧哼哧地搬砖头，准

备垫脚来看呢！

    在黄色政治笑话中，专制、极权的独裁者和他的高级奴才们

总是取笑的对象，尤其是他们的好色、性能力经常是笑话的原动

力。比如以下两则笑话：  

    两位专制、极权国家的高级官员前往某地。其中一位是好

色之徒。两人来到了一个镇子上，好色之徒向一位老人打听道：

  “你们这里22岁以上的处女还有吗?”老人摇头：“没有啦!”

此官又问：“那你们这里20岁以上的处女还有吗?’’老人依然摇头：

  “没有啦!”此官员再问：“那你们这里18岁以上的处女有吗?，，老

  人继续摇头；“没有啦!”此官员不死心，再问：“那你们这里16岁

  以上的处女还有吗?”老人继续摇头：“没有啦!’’此好色的官员急

  了，大声地问：“那你们这里14岁以上的处女总该有吧?”那老人

  叹了一口气：“唉!还是没有啊!”这时另一位同来的高官把好色

  的官员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别问啦!肯定是元首已经来过

  啦!”

    帝国的大总管近来常常感觉下面不顶用，像帝国的经济一

样呈疲软状态。但见帝国元首虽然年已老迈，却红光满面，精神

极好，而且据传常常是金枪不倒。总管特别奇怪，I心想是吃了什

么好药还是有什么秘方，有一天终于耐不住，向帝国元首请教。

元首微微一荚：“实不相瞒，我也没吃什么药。我告诉你吧，我下

面那东西已经不是本国特产了，而是几十年前，我在美国的时

候，请医生帮我换了一个美国人的玩艺儿，所以呢。才能老而弥

坚。”大总管听了。艳羡不已，说：“啊?世上还有此等奇术?我倒

要试试。”随后大总管趁着到美国的期间，偷偷地跑去做了个换

鸟手术，得意洋洋地回到国内。剐开始还春风得意了几天，但过

了不久，又露出疲软的颓态来。大总管苦闷不已，又跑去向元首

求教：“你看，我为什么还是不行?”元首也感到奇怪，问：“你是在

我做手术的那个诊所做的吗?“‘没错，就是那个诊所。”“是那个

医生做的吗?”“跟你做手术的医生现在已经老了，不过他的弟子

水平已经超过他了，而且老医生也在现场指导着呢!”“咦……这

就奇怪了，什么都一样，哪里出了毛病呢?”元首苦思不得其解．

于是命大总管说：“你把裤子给我脱了，我看看是怎幺回事……”

大总管遵命，把裤子脱了，元首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完全明白了

是怎么回事，元首笑道：“说你傻吧，你不承认，你怎么、怎么……

你现在换上的玩艺儿，就是我当年换下去的那玩艺儿啊，怎么又

给你换上了?’’    。

    在专制、极权的国家，既然自由的图书、报刊、电视缺席，那

么笑话也算得上拾遗补缺。因为这才真正算得上寓教于乐。丽

自由必像瘟疫一样在黑暗的大地上蔓延。如果说专制、极权政

治庄严肃穆得就像一只吹了气的避孕套，那么黄色政治笑话就

是一枚小小的大头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