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7日星期四

大师与妓女   

大师与妓女
  
  秋风起,落叶黄的时候,作家大师衣锦还乡了,带着他年轻的妻子和儿女。像他往常的作派一样,他要也戴一副墨镜,尽管墨镜在公共场合,比如演讲、演出时,只有艺人、保镖或者黑社会常戴。他在开放社会已经过气了,因为那里人人都可以开骂,他骂得再俏皮,骂得再艺术,人们也当他是一个狂人,一笑了之。
  没有人注意的痛苦是最痛苦的。作家如此,而要把自己打扮称艺人的大师更是如此。
  但是正像好推销员会把皮鞋卖到赤道不穿鞋子的地区一样,作家大师也知道往落后封闭地区推销已经过气的自己,不失为一营销高招。
  于是,作家大师跟着他的老板,来了。从前的叛逆,只为而今的身价洒了一层香水而已;从前的斗士,在大腹便便的有钱人老板面前活脱脱一个马仔:老板,你看我的讲话安全吗?好像是漫不经意的玩笑与调侃,好像~~你不妨像索隐派一样推理分析他的种种玄机。其实那里面嘛也没有,一是老年痴呆已经来临,二是老板已经用金钱、名誉控制了他的灵魂。
  作家大师是风流才子啊,一向死气沉沉的报纸也开始数起他的女人的多少和艳遇的次数了——数字,对于新闻来说当然重要。瞧,新闻中说:多少人死于中毒,多少人死于矿难,多少人死于疾病。这位作家大师不是契诃夫,老契关心数字背后人的悲惨命运,要人们拿个小锤子在门后敲打那幸福的人,提醒他们不幸也随时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那时无人为之呐喊。
  作家大师嚣嚣然自己的艳遇,像一个贪婪的地主数自己的家财一样数自己的女人,媒体跟着瞎起哄一起数 ,赚看客的钱,作家大师还像给北方的一群土包子洗脑一般——北欧性开放了,强奸率和偷窥率下降了多少多少~~
  人们的眼球确实被耍猴的锣声吸引过去了,每个城市每个年代都有那么几个花面小丑。佛郎哥时代的西班牙,转移人民注意力的方法之一,就是让人们娱乐致死。所以号称思想家斗士的老大师出任小丑,来个老莱子娱亲,也就是应有的节目。
  作家大师注定只在封闭社会有市场,因为人们需要看见别人的发声,而自己的喉管发不出声音;看到别人的头脑有异端邪说,而自己的思想已经被僵化。当封闭社会渐进开放,这种小儿科的叫骂尤其显得没有水准。
  作家大师出入有人迎送,登台也有朵朵葵花般的脸,批判质疑的声音已经从大学圣殿消失,因为那里正是大学幼儿园。
  鲜花,热闹,盛世。
  金色的秋天,阳光公正地照在尘世。
  个别报纸有点不长眼了,报端上个别新闻还是显得与大师的笑脸有点反差,比如说警察握着防暴枪端掉淫窝;而又另有报道说某城的妓女被杀害,遗物中的日记显示妓女的梦想是可怜的百余元钱,为了把在农村的家整的好一些。
  这些都是契诃夫小说中的好素材,而作家大师是不会关心这些的,他要在大学殿堂里脱脱衣服,因为他刚刚被美女拥抱得发热了!
  2005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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